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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章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勇先為第一人稱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  我們被趕出村子外之後,一直在外面尋找可以暫時遮風避雨的地方,終於,讓我們給找到了,雖然只是一處非常簡陋的山洞,但至少還可以住人。 


  事不宜遲,我和雪尹一起著手整理,雪尹到山洞附近撿一些落葉,然後在把葉子撲在地上形成簡單的床鋪,我則是去撿些樹枝作為柴火用。


  就這樣,我和雪尹就在這邊住了下來,但是,一個月之後我們也逐漸遇到了困境,離開柳琇村時所拿的盤纏已經所剩不多,就在這時巫女大人來到了寒舍,身邊還帶了許多東西,似乎是知道我們夫妻即將面臨到的問題。


  「莉茜大人怎麼會找來我這邊,妳不是應該在村子裡幫大家嗎?怎麼會跑來跟我們這種被趕出村子的人見面?」雖然我大概知道是為什麼,但也還是這樣問著巫女大人。


  「村長,你應該早就知道我來的目的是為何?」她這樣反問著我。


  「我已經不是村長了,自從被趕出柳琇村之後就不是了。」我真的好高興巫女大人還這麼樣的支持我,但是如果害到她也被趕出村子的話,我會良心不安的。


  「不,在我心中只有你這麼一個村長,而且,我也知道你們現在的狀況,就讓我幫你們先度過眼前的難關再說好嗎?」她一直執意要幫忙,但我真的害怕拖累她。


  「好吧!那我就謝謝莉茜大人的心意了,妳也還是趕快回村子去吧!要不然被其他村民們發現就糟糕了。」最後,我還是把東西收下來了,而巫女大人則在山洞附近不知道在做什麼,看起來好像是在附近的壁岩畫上一些符號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莉茜為第一人稱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  我離開村長暫住的山洞居後,就一直想著任何可能的辦法可以說服村民,可是,我卻還是毫無頭緒,就在此時我心情繁亂時刻,山林裡居然還有妖怪向我攻來。 


  「嘿嘿!我已經好久沒在山林裡感覺到人類的氣息了,沒想到今天竟然有天下掉下來的禮物出現,真是太好了。」眼前這醜陋的妖怪垂涎三尺的一直盯著我看。


  「哼!真是不知死活的妖怪!」我拿出弓箭使出破魔箭射向他,他立即馬上被淨化的無影無蹤,不過,那妖怪的一句話卻給我帶來了解救村長辦法的靈感。


  對了,我可以向村民們解釋說妖怪的氣息是有分好壞的,邪惡的妖怪通常散發出來的氣息很容易就被察覺到了,但是,如果這妖怪是毫無攻擊性的話,他的氣味就比較不容易散發出來,雖然能成功說服村民的機率可能性也蠻低的,不過,也許能夠成功,畢竟我是巫女。


  抱著姑且一試的準備,我回到了村子,果然和勇先村長跟我所說的情形一模一樣,有許多村民因為在我住處找不到我而緊張。


  「啊!巫女大人回來了。」其中一名村民因為看到我而大喊,好像終於得救似的。


  「巫女大人你可終於回來啊!我都快不知道怎麼辦才好,我的孩子從左晚就一直高燒不退。」我知道他內心的焦慮,馬上攜帶一些藥草,就到他家中為他孩子看病。


  「你放心好了,她只是受了點風寒,只要按時吃藥就會沒事的。」知道小女孩的狀況後,我把一些能夠治療風寒的藥草留下來,交代他們按時煎熬藥。


  事情忙完之後,我也沒忘記我最主要的目的,於是我立即前去現任的村長家中,進行我心目中的計畫。


  「村長,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全村的村民,但是現在也已經很晚了,不知道村長明天巳時願不願意幫我告知全村的村民?」我刻意避開不說勇先村長的事情,免得未做就先破功了。


  「當然可以啊!不過,巫女大人,是什麼事情這麼重要呢?」現任的村長問著我。


  「這等到明天再說吧!」說完這句話後我就立刻走人,深怕下一刻村長的繼續追問。


  回到自宅中,我幾乎是整徹夜未眠,我一直在想村民會如的反對,而我又應該如何為勇先村長辯駁呢?終於,巳時的時刻終於來臨。


  村民們也紛紛都在村長的告知下來到了我所在的地方,他們每個人的表情都非常的嚴肅,準備聽我要宣佈什麼事情。


  「實在是非常的不好意思,在大家這麼繁忙的時刻還找大家來。」我先向大家道歉著。


  「其實,這件事情是有關於前村長的事情,那天我會不在村子也是去找前村長,我覺得大家都誤會他了。」想了整個晚上,我決定直接說出目的。


  果然接下大家的反應就跟我想的一模一樣,每個人的臉色都瞬間垮了下來。


  「巫女大人就是為了這件事才特地把我們全村子的人都找來?我們絕對不可能會原諒作出危害村子的人。」其中一位村民表達非常激烈。


  「等一下,你們冷靜下來聽我說,妖怪也是有好與壞的區分的,這一點可以從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妖氣作區分,前村長他們撿回來的那一個妖怪孩子身上並沒有邪惡之氣啊!」我雖然明白這是在說謊,但是為了勇先村長,這一點謊言又算什麼,而且,我相信那孩子絕對是好妖怪。


  「巫女大人,不是我們不想讓勇先村長回來,他身邊只要有那妖怪孩子在我們還是不放心,雖然就像巫女大人你所說得一樣,那可能是好妖怪,但萬一他由好轉壞,那遭殃的還是我們村子啊!」村長這樣對我說著,但我感覺到他的心意似乎也有些動搖。


  原本,我只要在努力說些勇先村長的好話就行了,但是,我萬萬沒有想到這時竟然半路殺出個成咬金來,我的師妹——若水,她說出了所有的一切,原本好不容易要成功的計畫就這麼毀於一旦。


  「師姐,妳這樣說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?妖怪只會散發出妖氣而已,哪還有什麼邪惡之氣的分別?」她的這一番話讓所有的村民都開始紛紛懷疑我剛才所說的話。


  「這不是若水大人嗎?妳怎麼回來了?對了,妳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?」村長他先是很驚訝若水回來了,但也問著她剛才的那句話。


  「沒什麼?只是要來提醒一下師姐別忘記巫女的職責是什麼。」師妹雖然口中這樣說,但我知道她內心絕對不是這麼想的。


  而村長也聽出她話中帶話的意思,也就用相當嚴厲的語氣指責我。


  「巫女大人,我知道勇先村長對我們有很大的貢獻,但妳也不可以因為這樣就說謊欺騙我們,為了只是要讓他們一家回來。」村長現在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刺痛我的心,既然知道勇先對村子功勞,為什麼不願意原諒他。


  我,徹底的失敗了,不但沒幫助我想幫助的人,現在,搞得自己對村民的信用也都全沒了。


  說真的,他們還願意留我下來讓我很驚訝,因為,是我欺騙他們在先。


  我想,這村裡的人大概不會在相信我所說的話了,我曾經也想著要離開這個可能再也無法接納我的地方,反正,有若水在的話也沒什麼問題。


  我也可以放重擔,自己一個人到遠處重新定居下來,然後在那裡過著一般平民的生活。


  但是,我不能這麼做,我答應過要幫勇先村長的,於是,我還是留了下來,一直慢慢等著機會到來的那一天。

 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以勇先為第一人稱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

  「所以,巫女大人說要幫我們的忙?」雪尹手中抱著還在哭啼中的孩子問著我。 


  「嗯!我真的好怕這樣子而去連累到她,畢竟是她的幫忙,我們才有這個機會收養犬大將。」唉!要是當初我不要放下態度接受就好了,現在擔心也沒什麼用了。


  「我想,村民們應該也不至於會對巫女大人怎樣吧!雖然,巫女大人還有一位師妹,但聽說長期都在外地,所以,柳琇村只有莉茜一個巫女而已。」我知道雪尹說這句話是為了讓我不要再繼續擔心下去了。


  「我們現在也只能祈求上天幫助她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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